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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父亲(长子局辉)

管理员2020-02-04【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追忆父亲

  一百天前的此时此刻,正是我家悲痛欲绝的时候,七旬的老父亲匆匆离开了我们。这一百天对别人来说是弹指一挥,对我来说却似乎是十载八年。2012年1月24日晚18:29:28,他的最后一个电话问我:“局儿你吃了饭吗?”万万没想到这短短的一分十二秒的通话竟是我们父子的生死诀别。两个小时后,当我接到母亲急促的电话,从单位值班室匆匆赶到他身边时,再也不能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再也没能看看他憨厚的笑容。天寒了,还没来得及给他买件新棉衣,为儿的都来不及亲切地叫几声“爹!”。一百个日日夜夜,多少次泪眼朦胧,多少次梦中追忆,又象他从未走远,可任凭我千呼万唤,终究还是不能将他唤回我们身边。

  那天,母亲在坟前撕心裂肺地呼喊,“问”父亲为何从未有过地离开她这么久远,“责怪”他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我读懂了母亲那份深深的眷恋和切切的心痛,五十年的相濡以沫忽然天各一方,约好了今年八月十四的金婚之庆终成南柯一梦。天空挥洒的雨滴是我们不断的泪水,林间飘过的风声是我们不尽的诉说。

  家里那根被磨得溜光发亮的木扁担是父亲的终生不舍,儿时的记忆仍是那样温馨:父亲用扁担和箩筐一晃一晃地挑着嘴里嘀咕个不停的我和弟弟,母亲拿着“洋伞”牵着姐姐跟在后面,一家人兴高采烈地走在去外婆家的山间崎岖小路上。后来我上学了,又是父亲用那根扁担将我的行李挑到双江,挑到社港,挑到浏阳一中,到一中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想到从此将远离父母亲人,年幼的我早已泪流满面,父亲含泪在我额头上抚摸了三下,告诉我有了他的遮挡,从此我将能象个男子汉而独立面对一切。最高兴的那一次是他挑着行李送我到长沙公专读大学,尽管我们坐错了到河东的车而瞎折腾一通,却丝毫掩饰不了他内心的高兴:“每次都挑着行李送你读书,今天是送得最远的,也是最高兴的。”

  父亲肩上的那份责任是沉重的。家乡交通不便,资源贫乏,那根扁担他更是常不离身。每年春夏父母要种植几万斤红薯,秋天晒成几千斤薯丝,冬天再由父亲每次一百多斤将其挑出三十里山路到社港集镇上,换回大米和其他生活日用品。记得一次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母亲心疼地责怪父亲为什么要挑那么重,后来才知道是因天黑路滑,父亲挑着一百多斤换回的稻谷在离家不远的叫乌龟石的地方摔到了几米深的水沟里。

  父亲肩上的那份爱同样是沉甸甸的。母亲三十三岁时大病一场,此后的几年父亲带着母亲访遍了周边的医院和乡间医生,几次母亲都是从死神边上擦身而过。学校放假时,我们兄弟姐妹白天上山砍柴,晚上陪在母亲病床前做功课,父亲在外劳累奔波,从无怨言。我读初二每天一个人走十多里山路回家时经常到半路天已全黑,山谷两旁时而发出的不明动物的叫声使人毛骨悚然。每每此时,总能看到远处一盏微弱手电光向我走近,我知道那是父亲准时接我来了,于是我踏实了,心中也有了前进的方向。小时候我和弟弟调皮也少不了挨他一顿揍,然后常看到他打我们后背着身去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泪水。九十年代前中期,我们兄弟都已外出,家中只剩下他们两老相依为命,父亲仍得坚持常年到周边务工挣钱,另一边又时刻牵挂着母亲。听舅舅说很多次父亲在长沙做完工已是很晚了,他劝父亲住下来第二再回家,可父亲说母亲一人在家很孤单,硬是连夜独自走十几里山路翻过海拨600多米的龙华山回到家里。

  九十年代后期,我成家了,将他们接到了城里。父亲硬是将那扁担一起带来了,平时就去挑一百斤泉水,老说不能丢掉了肩上的“担子功夫”。实在闲不住,他白天帮母亲料理小摊,晚上又骑着自行车去一家歌舞厅验票,直到一天他终因长期的劳累而病倒了。

  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可在今天美好生活的时代,他艰辛的日子已经过去,本应更久地安度幸福晚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他匆匆地走了,没留下片言只语永远地走了!他虽然在物质上没能留给我们什么,可面对困境顽强抗争和积极向上的精神是留给我们最好和最大的精神财富。

  父亲,一百天了,您在那边还好吗?您放心吧,我们自当化悲痛为力量,继承您的好思想,好作风,勤恳扎实工作;我们也当继承您留下的良好家风和优良品德,孝敬好母亲,教育好您的孙辈,以此告慰您的在天之灵。您安息吧!

  201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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