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彬彬

回眸-二女儿彬彬
2022.1.7

2016年清秋。一天，父亲早餐后突然说:
“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给妈妈梳洗后搀扶她上车，安顿她和爸爸并肩而坐。二哥驾驶，我坐副驾位。我们听爸爸指挥从小院过二桥直奔武昌紫阳路。
在一处军事禁区前，爸爸喊停车。他开门下车径直走过门岗警卫，踮脚朝围墙里张望。
我和二哥搀扶妈妈靠近他。
爸爸踮脚探身左右移步，目光越过红砖围墙，在院子里的一片砖瓦结构的陈旧性建筑中睃寻。他口中喃喃自语:“没有了？没有了！”
爸爸拉起妈妈布满寿癍的手，对视而言:
“老婆子，1951年元旦，我们在礼堂结婚，王树声司令员是我们的证婚人，就是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吧？”
岁月浑浊了妈妈的双眼，她目光迷离，聚焦散漫。
时光穿越了爸爸的记忆，他深情回眸，一眼千年。
大礼堂杳无踪影，青春的脚步已蹒跚踟蹰。爸爸牵着妈妈的手隔墙远眺，默然凝神。
新婚证词世纪风，青丝不再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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