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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难以忘怀

管理员2020-06-21【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那年那月难以忘怀 谁说时间无语?它自始至终,点点滴滴记下了斑斑驳驳的沧桑。你在我们生活里从不曾被忘怀,记得文革前一年的腊月二十左右,就开始忙年了。正当我们放寒假,在那艰苦的年代,为了让孩子们过年,多吃上一口肉,寒冬腊月起了好几个大早,我们家住在后街偏巷,路灯寥寥无几,冬天五点来钟时,天还漆黑一团,等赶到时,食品公司门口,已排满了长蛇阵。都是来挨猪头的人,稍微迟去一点,就买不上,天寒地冻又冷又饿,冻得直打哆嗦。离开门售货还有两个多小时,这段时间最难熬。好不容易等到开门,凭购物本供应,买猪头就不能买猪下水,总算挨着了,孩子看着提溜回来的猪头,甭提有多高兴了。巴不得马上就吃到嘴里。哪能啊! 打当猪头才不是件容易的事呢,那当儿,我们家没有应手的工具,还是请家边邻居,帮着用斧头把猪头一劈两瓣,然后烧好热水,放在大号铁锅里,再用毛捏把没有除掉的毛挨着拔,黑猪毛不多,多半是白毛,相对难度就要大一些,当时,你患眼疾白内障还没有动手术。因此更感到吃力,尽管眼睛不好使,仍要坚持干。那当儿我身体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很想替换一下,你硬是不让,只能打打杂,干点零碎活。主旋律还是你,这一家子都扛在你一个人肩上。你是我们家的擎天柱。你独善其身并兼爱家人。你不时还逗着孩子们说,想吃什么赶快报上名来,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想吃猪头糕!我说,快别逗了,水冷了,毛就拔不掉了。不停地反反复复地热水。就这么一个煤球炉子,真是急人,既要做饭又要烧水,这活一沾上手,别的事都没法干了。晚上光线不好,只好停摆,第二天再接着干,那坑坑洼洼肉渠里的毛,只好烧热火筷烫。拔毛是一道最烦琐的工序了。 拔光毛以后再把它洗干净,而后放在锅里加适量的水和盐开始煮直至离骨,锅里的水一定要满过猪头,白天炉子要做饭,只好放在夜晚煮,还不能煮过火,过火了,肉就烂在汤锅里了。因此夜里要起来观察两三遍,整整煮了一夜。 煮熟后,稍微冷一冷,就得动手去撕扒,太热了手下不去,冷的时间长了骨头又取不下来。要掌握好分寸恰到好处。把骨头分离出来。再用刀割下耳朵,口条、滚嘴(猪的嘴唇)留着做冷盘,腮邦上大块的肉留着烧菜吃。掉在汤锅里的碎肉,用刀把它切成条状,如若肉的分量不够,再多切一点,然后把它盛在合适的器皿里,上面再放上点切碎的大蒜苗。等冷却以后,这就叫着猪头糕。是孩子们最喜爱的一道美味佳肴。 那年那月,难以忘怀。一个猪头,就能过个像样的年,你整整忙活了一个星期,实在是太辛苦你了。遗恨终生,当时竟然都没想起来说一声,谢谢!那个年,孩子们过得真快活,的的确确解了馋。现在你走了,孩子们没有忘记,更忘不了你亲手做的,那亮晶晶扑鼻香的猪头糕噢! 妻子爱梅 2020年8月19日

  祭文【那年那月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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