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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春秋(心泉)-春归何处(四十九)

管理员2020-01-12【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老六来自吉林德惠,是非常好的一个人,很瘦,也很腼腆,经常话未出口脸先红了一半,曾经给我们带过他家乡的名酒-德惠大曲。他也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人之一,经常辅导我和老七;毕业前的那半年,他曾经给我们班十几个人在大教室里补各门专业课,同学们说他比老师讲得更通俗易懂。而我唯一能帮助他的,是在最后一年他想入党的时候,替他写过好几次入党申请书。

  “真的老六?”老八欣喜若狂,“噌”地坐了起来。

  “嗯呢!”老六继续铺着床,用家乡话答应着。

  老七在上铺擦拭着眼镜,一直没有插话,听到这似乎听不下去了,猛地拧过身子,露出极其无奈的表情,咧嘴笑骂道:“操!这个狗屁玩意儿!竟给我们黑龙江的丢人!”说到这,扒着栏杆,冲着下面的老八劈头盖脸怒骂道:“你没见过女人咋的?”

  “这不开玩笑吗?”老八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我还不知道开玩笑?也就是在宿舍,这要是在外边儿再整个洋相哈的,别跟人说你是黑龙江的啊!我都丢不起那人!”与老八同是来自哈尔滨的老七脾气最为火爆,也最要脸面。

  老七平时戴着变色的近视眼镜,看似文气邹邹,却极其好动,他不仅在宿舍乃至在班级也是最强壮的一个,喜欢踢足球,典型东北护犊子的直爽性格,内守宿舍外护班级;很多的时候,他就像看守自家一亩三分地里的豹子,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首,其实这并不是说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水火不相容,而恰恰则是因为双方之间太过于在乎。

  开学后的半个多月里,我几乎给所有愿意联络的同学和朋友都去了信,包括家里,却唯独没有给你写信。其实每次给同学写信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想起你,然而每次提起笔来之后,又都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所以就一直这样拖了下去。

  与其说当时我是和你闹别扭,倒不如说我是在跟自己较劲,每天里总是把你萦绕在脑海,既挥之不去却非要强逆而为。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之后,当我偶然一次看到同学回信那详细的联系地址,才忽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因为开学的那段时间里,基本都是只知道专业系而没有具体班号或宿舍号,假如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如此,则很容易让人以为那些信件没有主人而极容易丢失。当我意识到假如再不动手,极有可能永远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才赶紧写了一封信寄了出去。

  在我焦急盼望你回信的过程中,痛恨自己太过大意的同时,也深深地自责对你太不够认真;因为你在我们事情上的惰性性格,早在过去的信中明明白白告诉了我,而我却一直没有当回事。

  说起当年的这封信,非常得奇怪。因为很多年以后,当我向大萝卜问起你在走过人生最后那段时光一些情况的时候,她居然对我说道:“她最后就是有点儿埋怨你没给她写信。”

  “我写啦!”我当时感到十分震惊。因为那次写信的经历记忆非常深刻,而且我也根本做不到不与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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