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殡葬资讯 > 丧葬文化丧葬文化

刻骨铭心的送行

管理员2020-01-09【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爱妻终于脱离了苦海,在艰难中恋恋不舍地和我、和兄弟姐妹们告别。刹那间,病房里被一片悲痛欲绝的嚎啕声所笼罩,我那痛心的抽泣声几乎被掩盖了。

  说“在艰难中恋恋不舍地和我们”分手,那情那景永远不会在我的记忆里消失。午后,在稍稍清醒的那一刻(也可说是“回光返照”吧),妻子竟出乎意料地责怪了我(自从她卧病在床这还是第一次),她甚至朝我斜了斜眼睛,语音含糊地说:“我不理你!你为什么要让我住院?”没过多久,妻子便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我赶紧通知正在桐乡为妈妈后事作准备的儿子,通知我和妻子的兄弟姐妹们。从这个时候起,我便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与病痛渐行渐远的面部表情。我时而轻轻地呼唤着她,试图和她进行最后的对话。我问:“玉英,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摇摇头。我想她确实身后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事了:我对她的病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儿孙们都好好的、也都孝顺,兄弟姐妹都为她奉献了全部的感情。这半年多的病痛折磨,妻子能挺过来实属不易,我曾经用四个字概括:“苦不堪言”。寂寞的夫妻俩相依相伴,我只能是“度日如年”。现在,眼看妻子越来越不行了,我的泪水哗啦啦地流。我一边哽咽一边说:“玉英你不能走啊!我的伤腿半年后还要取钢板,还要你服侍啊!”她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我还说我们拿到了东南华府的拆迁房还要你装修,她不置可否。我一直不紧不松地握着她的手,企图挽救她生命的药物正顺着这只手的静脉流向她的全身。可怜的爱妻,自从23年前患了乳腺癌,不但切除了左乳,还切除了左手臂的淋巴,只剩下右手臂还能接受输液;而长期的输液已经使那细微的静脉不堪重负。我觉得妻子的手有些凉,她本来就是这样,体质虚弱,阳气不足。这场大病把我那善良的妻子折磨得够呛了,我常常为妻子的病痛黯然神伤,我更常常为妻子生命的无望深感悲痛,也为我不能力挽狂澜而痛心疾首。昨天住进医院后作了血象化验,今天医生也不准备再作什么检查了。按照汪主任的说法,妻子“大面积感染”和“电解质紊乱”这两条里面,随便那一条都足以夺去她宝贵的生命了。但我始终不敢想也不敢说:妻啊!你太痛苦了,早日解脱吧!我仍然期望爱妻的病能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创造令人惊讶的奇迹。

  小姨夫妇俩,妹妹的全家,弟弟和弟媳,大舅子和舅嫂,小舅子全家,大姨子全家,妻子的表姐和外甥女都陆续泪水涟涟来到病房来到妻子的身边。我的好同学、二十多年如一日关注关心着妻子病情的张月琴医师在送走上海客人后也匆匆赶来了。但妻子最疼爱的儿媳和孙儿还没有从桐乡赶到;妻子最亲的小妹那新婚不久的外甥女和女婿还在杭州奔浔的途中;我唯一的亲侄女也还在从杭州紧急返浔的路上。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病房里有时鸦雀无声,间或是我和弟妹们的抽泣声。我不时轻轻地呼唤着处在弥留状态的妻子:“玉英,你不能走啊!新星(儿媳)、阳阳还没有到啊!”妻子带着氧气面罩的头点一下,嗓子里发出“嗯”的回应。当大外甥抱着阳阳急步来到妻子的身边、新星已经禁不住嚎啕起来的时候,阳阳面对这种场面却发起呆来,他恐怕还不知道阿娘现在在干什么。他叫了几声阿娘,但阿娘没有答应;他的小手抚摸着阿娘越来越透出凉意的手,但阿娘没有反应。这时病房里抽泣声越来越大,有人已经痛哭起来。我不停地呼唤着玉英,唠叨着我的伤腿需要她的伺候,家务需要她的操持,装修需要她的把关,还不时“提醒”爱妻还有那位你平日里疼爱的小辈还在途中。妻子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总能给我一个回应,到后来连“嗯”都发不出的时候,她便微微地点一下头。大约18点35分光景,侄女终于来到她的病床边,哽咽着叫了一声“大妈妈”。我们大家都哭了。只是稍微等待了一下,妻子从嘴里吐出一些白色带泡沫的水,气息便越加衰微下去,此时我看她的瞳孔已经慢慢放大。18点38分,监护仪上的“氧保护图”归零。

  在震耳的哀泣声中,爱妻走了,她似乎是心满意足地走了,她等到了几乎全部能够前来为她送行的亲人。她的人缘真好。此时,我才默默地说:玉英,你解脱了,病痛远离了你,你在天国一定身体健康、生活幸福!你一路走好!

聚合标签:优秀祭文

有用+1! ()

上一篇:祭文2014·4·5

下一篇:悠悠亲情

文章评论

    共有条评论来说两句吧...

点击排行

本站推荐

[!--temp.k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