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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仙

管理员2020-01-08【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老八仙下午我去外面理发。5点半董老打电话邀请去参加欢送年近八十的王荫春,韩玉珍老两口的聚餐,他们把所里的房子卖了回常州老家,落叶归根了,一个儿子在常州,一个儿子在北京。王成怀,董树林两位老所长,程夷主任,段珊媚,王荫春,韩玉珍,周长全和我八个人。一桌餐费760元,两位老所长出钱请客,我送给董所长两罐青稞酒,略表谢意。在这八个人中我是唯一的一个还有黑头发的老年人,我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个,但我也是年过古稀,七十有四了,当然和八十多,九十多的“耄耋之年”的老先辈们比较,我当然是“年逾古稀”的年轻人啦。王荫春和王所长是老同事,是老“肉毒”了,韩玉珍是董所长菌苗的老同事。董老对王,韩老两口说,你们还可以落叶归根,我们是无家可归啊。是啊,老一代和我们这一代人,过去是四海为家,哪里艰苦,哪里就是家的时代,让我想起一首歌:……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不同的是我们都是暮年老朽了,不可能再几度夕阳红了,已经到了夕阳落下去就起不来的时候了,地老天荒,岁月终了,临近谢幕,告别人世的时候了。几位老人都是九十多岁,快是百岁老寿星了,胃口都不错。身体都好。王老年纪最大,吃饭,脱衣,穿衣,上下楼都是自己独立完成。完全能够自理。真的不简单。而且脑筋清楚,特别是回忆所里的老人和事情他比其他人还有清楚,语言流利,表达清楚。吃东西利落,量也多。没有噎呛。吃饭的时候服一片拜糖平,控制血糖。董老更是健谈,还要照顾周围的人吃喝,他带来一瓶白兰地,每人1-2小杯,这酒也就30几度,可是上头,有些头晕。他出面安排菜单,安排人选。这些都说明他的头脑比王老还要清楚才行。程夷主任是做过肺癌手术多年的老人,走路硬朗,语言流利,饭量大,吃饭快,喝酒快,性子急,还是和上班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他是烟不离手,手术之后立即成功戒烟。王老所长,董老所长和程主任都是我学习英语的好老师,工作的好领导,有如父兄,经常为我耐心校对文章。特别是董老,他的小型英文打字机就好像是我专用的一样。王老所长和我同在“冻干血浆”体检组工作过,他又派我去武汉生物所谢毓晋老所长的“代血浆”工作室学习和工作几个月,我有机会和谢老所长一起工作,学习,是我有生以来最重要的进步里程碑,给我以后拼命学习英语,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总之,他们都是老一代知识分子认真工作,踏踏实实工作的典型,他们都是我的老恩师,是令我应该感谢,感恩和没齿难忘的。白植生生前干净利索,年轻有为,外语好,人爽快,经常被整,经常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典型。他爱人段珊媚更甚。夫妻俩胆战心惊地度过一生。白主任是胰腺癌去世的。我还为他诊断过癌症真伪。程夷爱人苏俭是个标准北京人,苦口婆心,热心肠的人,很活跃的人。他们几位都是中国老知识分子的国宝级人物,是生物制品界的骨灰级元老。他们把自己的一生完全贡献给了生物制品事业,无论祖国坎坎坷坷,风风雨雨,阶级斗争,顺境,逆境,特别是批判臭老九的逆境,他们始终于祖国相随与人民相伴,不离不弃。是共和国的英雄。为祖国生物制品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们是旧社会的知识分子,身经了几个朝代,翻天覆地,沧海桑田,蹉跎岁月,感触良多。往往是打开回忆的闸门,清晰历史,鲜活人物,滚烫的故事就像滚滚黄河水一样流淌起来,欲罢不能。你只要静静地去聆听就好。虽然都是你不太有兴趣的故事,但这就是真实历史。王荫春和韩玉珍二老和我老伴一样都是共和国培养的新一代知识分子,热爱党,热爱自己的生物事业,是老一代恩师身传严教出来的,在他们身上带有老一代知识分子老老实实,认认真真,情绪稳定的遗传优点又有新一代知识分子的生动活泼,积极向上的激荡时代特性。周长全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第一代中专知识分子,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让他们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辛苦,他们比大学毕业的大知识分子学历低,但他们吃的苦最大,冒的汗最多,干的是最出力的活,是生物制品工作的中坚,骨干。他们比工人干的工作更多,更专业,付出最多,收入最少,像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付出奉献最大,而往往在批判知识分子的时候就会把他们也列入批判的行列人选,一起分担压力,罪名。而在工人阶级吃香的时候他们往往是被归纳为知识分子范畴之内的,而当风水轮流转,知识分子吃香的时候,他们往往又被划为工人阶级之中,不能分享知识分子的荣誉和待遇,他们是墙上草,随风两边倒,但总是不能倒向有益的一方,总是倒向倒霉,吃亏,麻烦的一方,他们生活,精神,工资,都要承担双重困苦和压力,他们干的比工人多,工资和工人一样,收入比知识分子少得多,他们比起工人的主人翁心态来,精神更空虚,精神更压抑,生活质量都是最底层的。中专生,这是一个被扭曲,被无视,被践踏,被凌辱,被折磨的人群。他们的一生真的活的很辛苦,很心酸,很清贫,很无奈,他们往往被知识分子瞧不起,认为是没知识。他们又往往被工人阶级瞧不起,被认为是最臭最臭的臭老九。是知识分子的最下层,最没知识的分子!他们吃的苦,心里承受的压力最大,工资最少,住房,各方面待遇最低。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你一辈子再努力,一辈子再拼搏也得不到认可,拿不到高级职称的金字招牌,那个高级职称的“证书”。新老知识分子往往,好多都是两面人,在没完没了的阶级运动中,他们学会了在大风大浪中苟延残喘,忍辱负重,活命的本领,一方面,在一个时期他们是批判者,他们会指手画脚,声竭力嘶地去批判别人,他们是扮演革命者。而在一个时期他们又会被别人无情的批判,他们又变成了批斗对象,他们就像小丑演员那样在阶级斗争中翻滚着,熬煎着。他们随派性起舞,他们随政治风向推波助澜,他们一路小心谨慎,说不定什么时候说话,做事情不小心会翻船,会前功尽弃,会树倒猕猴散。永远是站完的队,受不完的罪。在知识分子,在工人阶级中,总之是在人群中,总会有一小部分人,他们是永远的革命者,是永远的造反派,一辈子都是革别人的命,这种人是极少数。这些精英,往往是利益的既得者,他们拿别人的生命和鲜血做筹码,做赌注,他们往往是文革的领袖级人物,他们整死过华侨,说他们是“里通外国”的特务,整死过“有罪”的好人,给他们安上许许多多的“莫须有”的死罪名。他们是踏着别人的尸体爬到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一直到死,他们的心灵都得不到安宁和慰藉的。改革开放之后,这些人又成为窝贪的核心人物,他们以各种各样名义吃得肥头大耳,损公肥私,金钱无数,北京,海南买楼,单位住“别墅”,拿股份,要提成,老子富子女继承,出国,经商做老总。当然个别有“后台”,有背景”的人例外。这些人是极少数。哪怕他们是工人,也能混得盆满钵满,当领导,做“专家”,这些人是“帮派”的核心,骨干,是“皇亲国戚”,非常人所能比拟的。所里要举办建所80周年大庆。把外面的老领导都请回来参与庆祝。八十年了,在生物制品大舞台上,一场又一场轮番表演的各种角色,随着历史长河,后浪推前浪,新老交替,一代又一代的人物粉墨登场。各自在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去评论吧。人间正道是沧桑。人生自有自己的固定轨迹,“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去回忆吧,去写自己的回忆录吧。趁自己头脑还清楚,记忆还明确,去书写自己吧。留给自己,留给后人,留给这个丰富多彩的祖国,这个时代。其实,人的“变脸”本领,一个人的“多面”特性,都是环境使然,是有规律看寻的,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常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为人不当官,当官都一般,我有时候想,在监狱中的犯人,他们也不是故意犯罪吧,是环境逼迫,不得已而为之吧,如果我自己身临其境,绝境如何逢生?会当如何?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们一路走来风风火火,顺风顺水,青云直上,有的最终落得阶下囚,我想这些精英们在那些环境下已经是由不得自己不贪污,不受贿了,由此看来,清廉,公正,善良才是难道,才是微观少数,大多数是随风倒,顺水漂,自己哪?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是属于哪一类人?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单位就是社会,就是国家的全息缩影,国家的沧海桑田巨变,当然也会反映在一个单位,一个家庭,一个人的心中,行动中。都会打上时代的烙印。每个人都会有遗传时代的DNA。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好人,人之初性本善,是社会,是时代,是历史,是环境在造就,完成,雕塑不同人群,成就各种各样的人生轨迹,灵与肉的碰撞,紧密与时代,与历史同行!他们在书写历史,书写时代,书写自己!他们是怒吼奔流江河里的一朵浪花,是历史长河的瞬间,是朝代的匆匆过客,是空中闪闪的萤火……历史会把我们每一个人定位在上苍安排好的固定位置,固定的瞬间,固定的能量释放,固定的表演,固定的折腾,固定的高潮,固定的结尾,收场,固定的烛光熄灭,固定的死亡,殊途同归。晚上,和昨天一样,9点半又是突然阵雨,闪电雷鸣。很响很响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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