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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母亲去世一周年

管理员2019-11-22【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今天(农历2017年6月16日)是母亲去世一周年的忌日,我们一行5人回乡祭母。走在路上,天不断下着雨,是灰暗的,路边的红花绿树已显得多余。此时的心情,如天上的云空,更如眼前铺展着的黑褐色的路面,灰暗而又沉重。

  母亲离世转眼已经一周年了。自从母亲离去,我们就成了驶离港湾的船儿。今天回到家乡,没了母亲的老屋恍若变成一个黯然失色的客栈,没了过去的温馨,更缺失踏实的滋味。有娘就有家,今天没有了娘,感觉自己真的成了飘忽不定的游子。这是拥有母爱的人都体会不到的。

  进入6月,大哥就确定一定从贵州回家乡祭祀母亲,二姐在清明节就商定母亲去世一周年时从新蔡回来,伟民推迟去广州的时间,参加母亲的祭祀活动。我们都知道二嫂的身体不好,二哥虽然有强烈回乡意愿,我给小波说,二哥就不要回来了。

  约10时许,大哥带领二姐、我、倩倩、伟民来到母亲墓前举行了悼念活动。来到母亲的墓前,摆上供品,跪上母亲,为母亲燃烧的冥币随风在空中飘摇着飞向远方。仰望远方,我仿佛看到了母亲欣慰的笑容。水申、国军、付东、西珍、平国、来东、东升、东富、梅叶等也参与了活动。

  中午,我们十几人一起吃了个简单的午餐。我们一共点了12个菜、两个汤,饭菜够吃,略有结余。当时我有不打包的想法,既然从百里开外、大哥还是从贵州赶回来祭奠母亲,还在乎这点剩菜吗?猛然打消了这一念头。这一念头是不由自主的,更准确地说是来自心底的。因为我陡然想起节俭了一生,甚至把节俭深深融入自己血液中的母亲。用打包方式体现节俭精神来祭拜母亲,不正恰恰符合她老人家的心愿吗?想到这里,我还是主张打了包。

  回到车上,心随着汽车轻微的颠簸在抖动,母亲的音容笑貌也如同空中飘落的雨滴迎面飘来。

  在母亲由100度春秋组成的惨淡人生岁月里,有60个以上的年头是在艰难困苦中度过的。上个世纪70年代以前我们所在的乡下农村,不仅意味着物质的极端匮乏,而且意味着人生没有任何希望。贫瘠的土地,一家老老少少,全靠着父母半是勤劳半是节俭的透支,才保全了性命。

  时间的长河漂白着我的记忆,多少艰难困苦的往事早已烟飞云散,而一些并不起眼的小事却浮上心头,格外清晰......。

  60年代,母亲看眼疾去新乡大哥工作的地方,从上蔡、西平到新乡要用近一天的时间。节俭的母亲吃着自带的干馍,一路上不舍得花几分钱买点水喝,强忍到大哥住处才喝上水。

  平时吃饭,母亲更是处处节俭。就连我们生活不困难的时候,母亲也不会让倒掉吃不完饭菜,就连菜汤也要吃完喝净。

  90年代,母亲来驻马店小住一段时间。有一天,我与母亲路过机关办公楼,只听“当!”地响了一声,办公楼的一个窗口扔到地上一个易拉罐壳,母亲顺着声音投去了她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金属壳后,她说:“捡起来,能卖一毛钱。”我有些犹豫,甚至不屑地对母亲说:“嗨,一毛钱够干啥的?”“捡起来吧!能买两盒洋火。”我们捡了,把易拉罐壳捡到手中,一直拿回家里。整个过程,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荡起的波纹。

  孩子是父母的影子。在母亲的影响下,无论是在贫困的乡下还是来到充满奢华的城市,节俭也成了我们的行为。粗茶淡饭、陈衣旧裤构成了我们生活主调,以至上演了“袜子露了脚后跟也不舍得扔”、“背心后背有了些小洞还要继续穿”和“腰带断了,修理一下再用”等一串串令很多人啼笑皆非的逸事。还有,当别人不断更换着时髦的衣裙、涂抹着高档化妆品的时候,青衫布衣的妻子依然坚守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心垒。更令人欣慰的是,已成家立业的女儿也是抠门的主儿,现在也没有一件奢侈的衣物。有时我想,孩子走多高多远莫论,能保持住这份节俭的情操,可能会成为孩子终生受益的主因。古今中外,不论高低贵贱,凡是真正能在社会上立得住脚、保持不败的,大都是以节俭为本的,俭以养德嘛。这可能就是父母传承下来的家风吧。

  我们今天力求节俭的举动,是对母亲的纪念,母亲一定会高兴的。我们希望节俭的精神能世代传承下去。萨迪说的好,“谁在平日节衣缩食,在穷困时就容易度过难关;谁在富足时豪华奢侈,在穷困时就会死于饥寒”。

  希望母亲在天堂不在贫穷,既节俭又幸福。

  农历2017年6月16日于驻马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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