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殡葬资讯 > 丧葬文化丧葬文化

缅怀恩师朱兆祥教授

管理员2020-02-09【丧葬文化】人已围观

  爸爸周年祭的日子里,征得寇老师的同意,将寇老师一年前写的悼念文章放到纪念网上,和大家分享、共同缅怀。

  一年前那个日子的傍晚,寇老师夫妇从回龙观赶到中关村医院见到爸爸最后一面。能够有最喜爱的学生送自己远行,想必爸爸的内心一定感应到了。

  寇老师是爸爸众多喜爱的学生之一,和夫人艾老师是我们家的常客,特别是妈妈去世爸爸病重的日子里,寇老师夫妇亲自做了爸爸喜爱的家乡菜来看望,不仅给老人带来温暖也给了我们慰藉。爸爸走后的第一个春节,寇老师夫妇就早早约了我们去家里团聚,兄长般的温厚使那个春节不再寒冷。

  寇老师是爸爸早年的学生,他所讲述的事情,许多是宁大学生老师所不知道的。相信寇老师的文章会让大家更多地了解宁大之外的爸爸。

  由于此版面无法加载图片,寇老师文章中的插图单独放到亲情相册中。缅怀恩师朱兆祥教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5907 爆炸力学专业学生寇绍全 2011年11月29日传来了朱兆祥先生辞世的噩耗,给我心灵以巨大震撼,使我十分悲痛。昨天在医院见他时,我还期盼着奇迹的出现,希望先生能摆脱病魔的折磨,回到我们当中,继续指导我们完成未竟事业。未曾想到无情的病魔最终还是于当晚,即28日晚21点28分,夺走了我的恩师。昨天下午的相见也成了我与老师的诀别。 朱老师一生兢兢业业,从解放前做地下工作开始, 在不同领导岗位上为党为人民做了大量工作。但我认识老师已是63年的事了。那时他是中国科技大学爆炸力学专业教研室负责人;我是近代力学系59级爆炸力学专业的学生,学习委员。当时中国科大的后期,反右倾学习,清理思想,占去了很多时间。可就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我与朱老师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朱老师在教学上一丝不苟,书教得很好。“振动与波”讲得很活,生动易懂。他讲课最大的特点是,不是简单地转述书本知识,而是用他对知识的理解来教我们。有传说中的孔圣人和朱熹的风范。他不仅在黑板上仔细推导公式,还亲自刻蜡板。为了提高大家的兴趣,还组织课余学习小组,带我们学习“分层介质中的波”一书。我是这个小组的联系人。接触一多,我发现朱老师不仅学问做得好,待人也非常好,从来没有架子。周末我有时也到朱老师所住的中关村62楼去玩,他和他夫人邓爽老师也像带自己的孩子一样待我。多年来我们是师生,如父子也是朋友,和他的孩子们也如兄弟姊妹。 朱老师在做学问上,要求很严,一丝不苟。他还时常教导我们,遇到困难时,一定要坚持,要有韧劲。我在科学院力学所工作期间,曾被指定做岩石力学性质的研究。可做了一段时间,看不出太多成绩,感到岩石实在太复杂。正在此时,我做了一个有关金属问题的调研。看了我的调研报告,朱老师鼓励我说报告写得很好。但我把想转过去做这一新课题的想法与他一说,他却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在岩石领域啥都没做成,怎么转?”想想他的一生就是这样,虽历经沧桑,却始终坚持,一往直前,从不退缩。从此我明白,无论做啥事,开了头就应该有个结果。他不仅这样要求我,还让他最好的硕士生前来和我一起做论文。名义上是让我协助他指导,但我明白,实质上他是让他的学生来帮我。此外,他还亲自陪我去地质所找人请教。那时候,他也应该是60多岁了,还与我一道骑自行车去。我没照顾好他,在去祁家豁子的路上,朱老师还不幸滑倒了。直到现在,我对此还感到十分内疚。在业务上他耐心指导,认真把关,对我们的文章逐字逐句地修改。可当我们的文章要在力学学报上发表时,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让把他的名字写上。 老师就是这样,不计得失,甘为人梯。 朱老师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之一,我一直非常崇敬他。我是他的学生,而他却把我当成可信赖的朋友。当他要离开北京去合肥时,他的小儿子朱辰正好要准备高考。他特意关照我,要帮朱辰解答一些(主要是力学上的)问题。从此,我与朱辰有了较多的往来,我们成了好朋友。朱辰也跟他父亲一样非常关心他人,乐于助人。当他知道我生病后他还特意到我家来,教我一套对他曾经很有帮助的气功。不仅如此,他和他夫人力平还不时送来一些他们撰写的游记。这些游记图文并茂,读着如身临其境,使我增添不少知识和乐趣。 当朱老师接到组建宁波大学,出任宁波大学校长一职后,还来到当时我住的小屋告诉我这一消息。记得大约是85年一个春夏之交的早晨,朱老师告诉我这一消息后,我们着实高兴了好久。我记得他还在我当时住的力学所实验室又黑又挤的小屋里凑合着和我们一起吃了顿早饭。我们的高兴主要不是因为朱老师当上了大学校长,而是因为多年政治上的不公平待遇得以纠正了。这使我想起了文革中他带学生去实习,学生可以进到现场,而带队的他却与实习场地无缘,被堵在场地外面。但由于当时别的一些原因,我未能与我的恩师前往宁波,实为遗憾。还有一件使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是:当他知道我要离开中科院力学所去一所高校时,还特意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写信给我,帮我分析利弊。要知那时他刚出任宁波大学校长不久,正是千头万绪。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朱老师是力学所元老,建力学所的功臣。他对力学所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在卸任宁波大学校长前夕,他表示了要回到力学所的愿望,这当然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时任所长的郑哲敏先生对朱老师非常欢迎。经过郑先生的努力,大家如愿以偿。回来后他又继续做研究工作,指导学生,还为我们开设细观力学课,很受大家欢迎。我们的老师就是这样,在他的一生中一会是领导,一会是普通工作人员,还曾蒙受不白之冤。但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兢兢业业,把工作做得很好。 90年我到了瑞典后,朱老师还一直关心我。95年他花了很多时间来仔细阅读我的博士论文初稿,提出了我应该思考的问题及修改意见。迄今他那清秀独特的书写,还保存在我的文件夹中。虽然多次搬家,多次轻装,还是把它从国外搬到国内。每每看着朱老师那刚劲有力的字,都使我倍感亲切,增添力量。在他80大寿前,我回国时曾建议他把研究成果及讲课的内容写成书。在他80大寿时我从瑞典打了个电话给他,我们也谈起这事。他说他在写一个前言时遇到困难,脑子乱,很难把思想组织起来。我知道朱老师才华过人,写东西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因此,我劝他好好休息一阵再说,可能是太累了。不曾想,可恶的病魔已经慢慢向他接近了。就这样,他还非常关心年轻一代的成长。听我介绍了一些瑞典当时的情况后,他还要当时还是中学生的两个孙子丁丁和风云到瑞典去看看。可惜,这件事未能完全遂愿,至今也是我的一件憾事。他还建议我的孩子要回来看看国内的发展,特别提到我的小女儿是学牙医的,应该与口腔医院挂钩。由于朱星,朱辰两位兄弟的帮助,我的小女儿于2009年成功地访问了北京大学口腔医院,现在她也与这个医院保持着联系。 2006年,我从瑞典退休回到了北京。虽然我们住的地方相距较远,但同在北京城,毕竟有了更多见到老师,聆听老师教诲的机会。可不幸的是朱老师和他夫人邓爽老师的年龄也一天天变大,朱老师的病情也有所加重。他的儿女们尽管工作很忙,还是轮流照顾两位老人。无论我什么时候去,都能见到他们兄弟姊妹中的一个或几个。老师的儿女们个个都非常孝顺。也足见老师不仅坚持真理,工作兢兢业业,家教也非常好。2007 年4月,我和我妻子再次来到朱老师家。那年3月下旬,我们刚在我四川省老家接待了近20人的瑞典访问团。朱老师很关切地问起瑞典人访问的许多细节,及他们对我们老家发展的建议。我也向他展示了好些照片。后来朱老师把我带到安放邓老师遗像的房间深沉地说“妈妈走了!……”。他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我。两位老师近60年来相濡以沫,结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邓老师的不幸故去对我这位恩师的打击实在是太沉重了,留给的伤痛是任何语言和文字都难以表达的。任何宽慰的语言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也无济于事,我们都哽咽了。邓老师人非常好,那么贤惠宽厚。我每次来拜访朱老师,邓老师总是那么热情。上一次见到邓老师是我离开北京回四川老家前,也就是2006年12月。由于要提前准备接待这些瑞典客人,我就早回去了些时候。那时邓老师虽说由于摔伤了,行走有点困难,但精神很好。那天,她还高兴地给我们谈起他们当年在周恩来总理领导下在哈尔滨做地下工作的一些情况。那时她思路敏捷,精神很好。真没想到,邓老师这么快就离开我们了。想到这些我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朱老师为把大家的情绪岔开,看到桌上摆的用宁波的方法烹调的鱼,就告诉我们,宁波话与上海话有关各种鱼的一些叫法上的区别,讲得非常风趣。足见老师是一个多么能克制自己感情的人。然而,非常不幸,我明显感到恩师的病从邓老师故去后天天加重了。 朱老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他的学生遍布全世界,真可谓桃李满天下。他的一生是辉煌的,为党为国做了杰出的贡献。他是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为中科院力学所, 为中国科技大学,为爆炸力学,为宁波大学都做了奠基和开创性的工作。在他传奇的一生中,宠辱不惊,虽历经沧桑和委屈,却始终无畏无惧,坚持真理。他是我们永远的楷模。他的家庭是很幸福的。他与邓老师患难与共,感人至深。儿孙们个个都很能干,彼此非常和睦,对老人十分孝顺,家庭给了温暖,也给了他很多乐趣。愿老师去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老师, 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聚合标签:

有用+1! ()

文章评论

    共有条评论来说两句吧...

点击排行

本站推荐

[!--temp.kf--]